开。一边的谷子当然看得懂彼此的猜疑,只有周欣不免有些莫名其妙,她转头试图询问谷子,谷子转身低首,已经上了车子。
周欣跟在高纯身后,走回他们自己的汽车。周欣问:“哎,你跟阿兵和谷子是不是吵架了?因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吗?”
高纯一言不发,上了车子,周欣未再追问,也上了车子。车队重新出发,高纯从反光镜中看出,阿兵有意拉开了距离,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抬头向前看去,车队的前方就是陕甘边界。从老酸嘴里高纯知道,接下来的道路将更加荒凉。
果然,当车队进入甘肃后,高纯就感觉离时代越来越远了。第三天的午后他们抵达了举世闻名的嘉峪关,万里长城在嘉峪关向南约七公里的讨赖河边,戛然终止。
在长城的尽头,无人不被黄土筑就的长城和白雪皑皑的祁连山深深感动。高纯拍下了画家们作画的背影,镜头的焦点当然还是周欣。而画家们则用画笔和镜头,向大自然,向历史,向中国古老而壮丽的文明,默默致敬。
中国古老的文明也许还包括那些封闭的农村,那种接近于男耕女织的生活习惯。金葵在那个孤村小店的生活周而复始,每日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老太太守在柜上看着那点杂货,她和老头坐在屋里编织草筐。她编筐的技术已经渐渐娴熟,神态也比初来时安定了许多。
在高纯见到嘉峪关的这个午后,金葵的乡民生活也平地起了一点风波,前几日在集上见过的那个中年人忽然造访,在柜台前和老太嘀嘀咕咕。金葵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从动作神色上,像是在说她的事情。她立刻警觉起来,重新变得心神不宁。
到了晚上,似有预感的事情终于来了。
晚饭以后,点灯熬油的时间,老太太对收拾饭桌的金葵说道:“姑娘,你坐下来,奶奶跟你说件事情。”
金葵坐了下来,老太说:“上次我问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