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嘛。”
金葵立即泪涌眼窝:“你……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金葵忽然掉泪,高纯不知所因,起身找毛巾给她,“怎么又哭了。你到底是希望我回来呀,还是真想家了呀?”
金葵像孩子那样哽咽:“我希望……希望你回来。”
高纯的语气,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是违心还是实意:“可你病得这么重,你应该回家呀。回家把病养好了,可以再回来嘛。你每天一个人躺在这里,光吃这些药,要是把病给耽误了,我怎么担得起这份责任呀!”
金葵抽泣:“这些药,花很多钱吗?我可以吃最便宜的药,等我好了以后……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拖累你了。你晚上早点回来好吗……好吗?”
高纯抱了金葵,说:“好!”
高纯答应早点回来,这一天他也确实打算早点收工,早点回来,可这一天的晚上,他偏偏就没有回来。
那一晚高纯在路上跑到将近夜里一点,准备收工时又碰上一男一女两个乘客要到延庆县去。高纯刚刚表示延庆太远,他已收车,那位男乘客马上厉声投诉起来。
“你怎么拒载呀。你拒载我可告你啊。”
女乘客则用了恳求的口吻:“对不起师傅,我们家里有急事,您就辛苦一趟吧,我们可以多付点钱。”
高纯说:“不行不行,我家也有事呢。今天太晚了我得收车了,你们找别的车吧。再说半夜三更的我去延庆也没有回来的活儿了。”
女乘客还是恳求:“这么晚了我们上哪找车呀,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你这一辆车,辛苦一下吧师傅……”
高纯无可奈何,只好问:“你们去延庆什么地方啊?”
深夜高纯从延庆回到市区,在公司交了车子,再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天色已开始见亮。他轻轻推开车库巨大的房门,尽管动作放到最慢,房门还是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