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不要乱讲啊,高纯多本分啊,警察是来找他问事情的。”
李师傅把女儿叫回书桌:“哎,别一见高纯就疯,作业做完了吗?考不上大学你就得和高纯一样开出租去!”
父亲的严厉让女儿收束了笑容,缩回到书桌那边去了。李师傅这才把高纯拉到门外低声相问:“你不是拐卖妇女了吧,怎么把警察招到我们家来了?”
高纯无辜地眨眼,“警察找你干什么?”
“不是找我,是找你!”
“找我干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在机场路拉了一个女的?”
“啊,怎么了?”
“拉哪儿去了?人家家里报警了,满城找她呢。”
“出了机场路她就下车了。”
这一老一少嘀咕着,声音下楼去了。李师傅收了车子的证照,照例查验了车况。很快,两人在门口分手。
“你以后把手机开着,”李师傅说:“那点电话费能省多少钱呀,要有急事可怎么找你!”
雨后的落日,绚丽如虹。
高纯回到了那座早出晚归的灰楼。
从很远处就能看到,这座砖楼顶层的阁子间是用木板搭出来的。阁子间低矮窄小,却连接着一个开阔无比的屋顶天台。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却安装了一根自来水管。高纯先接了水洗脸擦身,又用发胶喷了头发,不像日落而归,倒似新妆出门,直到打扮利落,才扣着新换的衬衫,匆匆上了天台。
转出天台狭窄的门道,壮丽的晚霞扑面而来,天边朦胧的红晕将一个少女修长的剪影,镀出一层玫瑰般的神幻,从那优美的轮廓不难认出,正是下午那位搭车的女孩。女孩面向燃烧的夕阳,手扶晾衣的木柱,右腿高高扬起,越顶绷直足尖,动作端庄稳定,姿态优雅舒展。
“我看过你的演出。”
高纯站在女孩的身后,他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