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葵下意识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是谁呀?”
金葵听出来了,又是周欣。她目光立刻紧张起来,话筒也像烫手似的,马上递给高纯。高纯接了电话,声音同样紧张得不行。
“喂……”
“高纯,你还没睡?”电话里的周欣有几分疑心:“现在北京是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啊……睡了呀,”高纯嘴里磕磕绊绊:“我,我睡了。”
“睡了?”周欣问:“那刚才谁接的电话,是金葵吗?她怎么还在你屋里?”
“啊,没有,”高纯本能地先想遮掩,但马上又改口承认:“我,我口渴,我是叫她过来给我倒水。”
“她走的时候没把水给你倒好吗?她现在照顾你,你觉得行吗?有什么问题吗?”
“啊,挺好的,没什么问题,挺好的。”
“有问题你马上打电话给我,我说她。啊,我没事,就是想你了,打电话问问。”
“哦,”高纯逢此便不知该怎样回应,与周欣之间,他还不习惯述说亲热和思念,“你……你在那边,还好吧?”
“我没事,挺好的,我们到奥地利了。奥地利特别漂亮,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到这边看看。现在中国也有到这边旅游的了。你好好睡吧。金葵还在吗?你叫她听电话。”
“啊,在。”
高纯把电话转给了金葵,他的目光与金葵同等忐忑。周欣在电话里又嘱咐了金葵半天,嘱咐中隐含了批评。她让她注意晚上睡前一定把水备足,让她督促高纯早点睡觉,高纯身体非常弱的,睡眠一定要保证充足。照顾病人是个细致的事情,所以责任心必须要强。周欣怎么说金葵怎么应,周欣说完又让金葵问问高纯还有事吗,高纯说没事了,周欣才把电话挂了。
屋里重新静了下来,灯光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