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练功了?金葵说:好久没练了,丢得差不多了。高纯说:你应该接着练啊。你应该把功恢复了,还是应该去考北舞院。北舞院……你不想考了吗?金葵说:我考北舞院,谁在这儿照顾你呀。高纯说:周欣可以照顾我呀。金葵说:周欣?周欣不是总要出差出国吗,她有她的事业呀。高纯说:可你也应该有你的事业呀,对你爸爸妈妈,对你自己,都好有个交待,你也不能一辈子在这儿照顾我呀。金葵说:怎么不能呀,你不愿意我照顾你呀?高纯停了半天,说:我只想你能找到你过去的理想,找到你一直要找的目标,那我心里才会好受。金葵把温水缓缓从高纯的发端淋下,她说: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幸福,幸福就是彼此渴望听到的话语。流水的声音也变得欢快起来,代替了万语千言的交流。直到高纯被擦干身体,穿上松软的睡衣躺在床上,金葵为他盖好被子,拉上窗帘,告辞要走的时候,他的脸色才重新沉闷起来。
“你要走吗?”他问。
“对呀,时间不早啦,你该睡啦。”
“你不能睡在这里吗?”他指着墙边的一张罗汉床:“你不能睡在那儿吗?”
“不能啊。”
“周欣不在。”
“我在这儿你老要说话,你该休息不好了。”
“我保证不说话还不行吗?你在这儿睡吧。你不在这儿我睡不着觉,真的。”
金葵犹豫一下,问高纯,又像问自己:“这样不好吧?”
“我是病人,我行动不方便呀,医院里有好多女孩照顾病人,都是睡在病房里的。”
金葵反复犹豫,终于说:“那我把被褥拿过来。”
高纯笑起来了,孩子似的:“好!你快去拿!”
金葵回小屋去搬自己的被褥,时间已经夜深人静,她却兴致勃勃地换了一身衣服,那衣服是她和高纯在一起时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