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得着吗,他就凭他看见的那点事就跟你开口借钱,真是利令智昏!周欣并不像谷子那样愤慨,她淡淡地说:他以为他看到了什么,其实他不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我不会对高纯不忠。
周欣说完,推门下车。谷子默默坐在车里,直到周欣进门,他也没有想起发动车子。
在周欣回家之前,李师傅已经带着女儿君君离开了三号院。离开时妻子支撑病体送到门口,千叮万嘱不能放心。女儿也很在乎母亲一个人留在北京生活,红着眼圈依依不舍:妈,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行吗?李师傅也一再提醒妻子怎么热药热饭:这几天的药和饭菜我都放在冰箱里了,我一份一份都分好了,药放在杯子里,饭菜都放在碗里,你到时候取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微波炉怎么用我不是教你了吗,你要把东西热透啊。女儿君君搂着母亲不放:妈,不行你跟我们一块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心里难受,也考不好呀。母亲含泪激励女儿:你考上了你妈的病就全好了。你考上了,你妈这一辈子,你爸这一辈子,就有依靠了……
母女拥抱,洒泪作别。李师傅边走边回头小声嘱咐妻子:“有什么难事你给云朗老马家里打电话,轻易别找周欣,别让她觉得你事多。她对我请假陪君君回去本来就不高兴,你再麻烦她她非窝火不可。”
李师傅妻子擦泪挥手:“我知道,我知道……”
丈夫和女儿走了。李师傅妻子扶着墙挪回院子,先去厨房看看冰箱里的东西,药和饭菜果然一份份用保鲜膜包好,分放整齐。李师傅妻子颤抖抖地取出一杯药液,还没关上冰箱就听见院门砰的一响,李师傅妻子大气不敢粗喘,周欣就是在这一刻回到家中。
李师傅和君君走了,这座三进带大花园的宅院里,人气更加荒凉起来。前院,一个病女人不声不响地躺在床上;后院,一个病男人躺在床上不声不响。唯一发出声音的只有周欣。周欣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