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玩具一应俱全。卫生间流行的米兰瓷砖上又铺了大块的长毛脚毯,不为奢侈与享乐,只为体现家庭的熨贴和温暖。魅力的焦点则是与卧室相连的挑空阳台,雪白的罗马围槛勾勒出阳台阔大无比的实用空间。微风之下凭杆远眺,清水湖景静静人怀。晚饭通常就安排在阳台上慢慢进行,细食美酒与落日金晖一同享用,湖面上耀眼的溶液,也沉着得波澜不兴,静静倾听着一家人的杯觞交错和笑语欢声。
凌信诚为优优和这幢别墅,另外配备了司机和保姆,还配备了护士和厨师。他还特地将那位远房的姑妈从上海接来,帮他陪伴照顾优优。他告诉姑妈,优优是蒙冤入狱,他和他的朋友——指我和周月小梅等人——绝不相信优优会干那种伤天害理之事。公安机关也在慢慢调查,相信终有一天会真情大白。姑妈人已半老,善良厚道,信诚这样说来,她当然这样相信,不仅把优优看做自己的子侄至亲,而且还额外加了一份同情怜悯,从早到晚,把优优照顾得服服帖帖,无微不至。
优优出狱以后,最先提出的要求,是想见一眼她的大姐。她说她在监狱里曾几次提出希望狱方能通知她大姐来看她一眼,但大姐始终没来。她为此和监狱里的干部闹过一次,就是那次,干部正式告之于她,她的大姐已经表示和她断绝关系。“当时她虽然大哭一场,哭得不想活了,但对那位干部的话,始终半信半疑。她一被监外执行,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大姐。她想证实一下那位监狱里的民警,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于满足优优的这个要求,我们心里都不乐观。把她大姐从西山接来,难度较大;让优优前往西山,还要报告派出所批准,也很麻烦。凌信诚于是又来托我,求我亲往西山,游说优优大姐无论如何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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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托前往,去时还拉上了阿菊。在养性斋后院那间低矮的平房,顺利地见到优优的大姐。和优优大姐的交谈只进行了十多分钟,我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