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她带了一副很大的宽边墨镜,身边陪了两个同龄的女伴,挑了个不前不后的座位就坐。就坐后她摘了墨镜四下巡视,一下就盯住了坐在不远的优优的大姐。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充满仇恨和鄙夷,可以看出她显然知道大姐和阿菊的身份。
在法院开庭的前一天傍晚,凌信诚给我打了电话,就他要不要去旁听审判一事,征求我的意见。他说医生坚决不让他去,但他想去。我毫不犹豫地附和了医生的告诫,反对他去经受这场神经考验。我说信诚你也是个大人了,而且是个男人,该忘掉的事情要坚决忘掉,要有能力从过去的回忆中拔出脚来。信诚说:我恨杀我儿子的罪犯,但我就是不相信优优就是这个罪犯。我想去听听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她干的,我想问问她到底为了什么!
我沉默半晌,依然反对他去旁听。但我答应在审判结束之后,会将审判的详细过程及优化的答辩,原汁原味地向他转述。我说,这样对你的身体可能好些。
信诚终于没来。
但周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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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几乎是在开庭前的最后一分钟内才匆匆赶来,我招手示意他坐到前边,他摇头表示就坐后面,然后就近在后面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悄悄地坐了下来。
检察官和律师分别人场,书记员等人也各就各位,接下来三位法官鱼贯而入,穿着刚刚改装的深色长袍。我没有听到有谁发布口令,但见大家纷纷自动站起,就像看见老师走进课堂的学生。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直到法官庄严人座,我等听众才跟着重新坐下。
审判长是位形象干练的中年女士,两位审判员则都是男的。开庭后最先进行的程序具是出自律定,虽然繁琐却不能稍稍省略——带被告人到庭、宣布案由、宣读合议庭组成人员和书记员和公诉人和辩护人等等一大堆名单、告之被告人享有的权利等等,程序漫长,无甚新鲜。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