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们告辞离去时优优没有出来,她知道公司里关于她和凌信诚的传闻已经甚嚣尘上,所以她想还是减少露面为好。
客人走了,屋里也静了下来。优优侧耳听听,不闻半点声息。她放下手里的衣服,擦擦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看到凌信诚陷落于沙发沉默无语,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声。
还是凌信诚注意到优优的存在,仓促地从沉思中醒来,脸上挤出少许笑容,问优优在卫生间干吗。
优优不答反问:“他们走了?”
“啊,走了。”
“你,你喝水么?”
“不喝。你喝吗?”
“我也不喝。”
凌信诚见优优始终站在卫生间门口,便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用手拍拍沙发,哑声说道:“你过来,坐这边来。今天我心里特别烦,本来想跟你聊聊天,谁知道他们要过来,一谈起公事总是没完。”
沙发里软弱无力的凌信诚,此时在优优眼睛里,愈发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好像优优和他比,还要比他大几岁。所以优优接下来的口吻里,就不免带了些大人气:“你现在是公司的老板了,有事他们当然要找你。你爸留下的这摊事业,你得干得更好才行。”
凌信诚低下头去,并不呼应优优的激励。长久沉默之后,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想……把公司卖了。”
优优吓了一跳,以为他在说笑,可他沉闷的表情,又分明不是说笑。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优优不由看看手表,然后与信诚面面相觑,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不知造访的又是何人。
优优过去拉开房门,房门实际上仅是虚掩,敲门不过礼貌而已。也许正是因为感受到来者的礼貌,优优在拉开门后格外吃惊,门外恭敬而立的那个男人,并非想象中的谦谦君子,而是在优优眼中早已卸去伪装,变得穷凶极恶的姜帆。
姜帆显然也没想到,开门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