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地往下走,走到地层的深处才见到一个服务员,问她丁优住在几号房,服务员摇头说她不清楚。旁边恰有一位过路者,主动插话说优优刚刚回来又刚刚出去了。我问她去哪儿了?插话的说是接了一个电话出去的。我又沿着原路往上走,回到地面时心情有些怅怅的。站在路边发了会儿愣,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告诉司机拉我回家去,车子起步后我突然看见优优了。
优优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他们站在街角的一处暗影里。优优正和那个男孩神情激动地说着话,那男孩则默然低头不言语。从那男孩清秀无力的外形上,我猜出那大概就是凌信诚。这位制药公司的少东家,站在一个餐厅的后门口,那门口有个凌乱不堪的垃圾站,与凌信诚那身讲究的皮上衣,彼此非常不协调。
出租车就从他们不远的路口开过去,他们谁也没有看到我。这个偶然的相遇给我的惊讶很特殊,我想不出是什么事让他俩这么晚了还能在一起,还要鬼鬼祟祟躲在路口的暗影里。他们说话的姿势和脸上的表情都很神秘,那表情让人猜不透,让人忍不住地疑惑和好奇。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去优优的小旅馆,也没有继续写小说。我坐在我家那间狭小的书房里,一直发愣到半夜。我下意识地把电脑里的稿子打开来看,那篇半成的小说忽快忽慢地滚动着,优优、周月、凌信诚,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规则地跳出来。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就活灵活现在我心里,就连那位从未谋面的拳击手,也都是音容犹在呼之欲出的。时至今夜我才发觉自己离他们还很遥远,他们的面目全都忽远忽近看不清。
第二天上午我没再给优优打电话,我直接问了查号台,然后把电话打到了信诚公司去。我接通了信诚公司的总裁办,自称是凌信诚大学里的王老师,说要和信诚谈谈学历的事。我留了自己的手机号,请秘书尽快转告他。
我没想到那秘书的工作效率这么快,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