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你要打拳呀。也可能,因为你看不上她;也可能,你并不知道她是谁。你们本来有一次约会,但你没去。”
“她漂亮吗?”
一还行吧。“
“比你还漂亮吗?”
“比我?这怎么比。我漂亮吗?”
;
“你?当然漂亮。她呢?”
“呢……我们俩,差不多吧。”
“那我为什么没去?”
优优盯着他,眼睛里同样充满了笑意的疑问:“对呀,你为什么没去?”
像这样你问我答,我答你问的车轱辘话,他们每天都要说很多遍的,从早上说到晚上。自打周月能自由下床以后,优优就不方便睡在病房里了。她搬到了医院的地下室里,那里有两间专门给陪住保姆们预备的房间,每月交五十元住宿费,就可以有个铺位啦。是地铺,铺位的大小也没一定的,人多就睡挤些,人少就睡宽些,每天有多少人挤进来,都没一定的。
每天晚上,优优就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小保姆像沙丁鱼罐头似地睡在同一条地铺上,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每天都充满了粗声大嗓和吴哝软语的吵闹。但优优从不参与那些卿卿喳喳的争论,她对那些卿卿喳喳的内容漠不关心。在这些小保姆中,大概只有她是一个地道的城里人。另外,她比她们都漂亮,她比她们学历高,所以,她不愿和她们说话,不愿与她们同乐。她和她们睡在一起,心里却觉得自己和她们原本不是一路。她们来到北京,来到医院这种连气味都很难闻的地方,都是为了挣钱。而她不是。她是为了爱才住在这里。尽管,她在这里也挣一份工资,但这不是她的目的,就算分文不取,她也会来的。
从保姆们的议论中她知道,在医院服侍那些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病人,服侍那些目光浑浊奄奄一息的病人,比起给人家带孩子、帮人家收拾屋子买菜做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