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无法分清。
钟天水和武警战士能听清的只是小康穷凶极恶的嘶喊:“把枪扔了!把枪扔了!扔过来!不扔我勒死他!”
钟天水已经喊不出声了,他拼尽全力发出命令:“范小康,你放开他……放开他我既往不咎!”
范小康手上继续发力,庞建东发出濒死的呻吟,武警战士徒劳地喊道:“松开他,不松我开枪啦!”那喊声的喑哑失形,几近垂死的哀鸣。
他们彼此对峙了数秒,互相喊,互相声嘶力竭地威胁对方,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单鹃,此时趁夜色悄悄移位,突然扑向离她最近的那位武警。她用地上的一块并不很大的石块猛然击向武警战士的头部,武警身子一歪,平端的微冲应声脱手。单鹃捡起枪,枪口指向老钟,同时尖声大叫:“把枪扔了,扔了我不杀你!我保证不杀你!”她看到坐在老钟身边的刘川想要站起来,她马上勾动扳机,把一串连发的子弹钉进刘川面前的泥土,这就是小珂听到的第一串枪声。
枪声把事态推向了极端,告示着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刘川就像被那一排子弹的气浪掀翻似的,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原地。小康和单鹃一齐叫喊:“把枪扔了!扔了不杀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们不杀人!我们保证不杀人!”
老钟依然没有扔掉武器,虽然高烧已把他折磨得神经虚弱,但他还是用残余的力气坚持着劝降的努力。但连刘川都听得出来,他不断重复的呼喊显然越来越没有效力,对于一个已经病得寸步难行的人来说,他手上抖动的枪口已不足以威慑小康松开人质,不足以让单鹃缴械投降,他们显然已经下定了逃走的决心,任何威胁恫吓,任何政策说教,都不能让他们改弦更张。
从小康发难算起,已经过了两分多钟,小康和单鹃不能再有丝毫拖延,他们心里都很明白,他们必须赶在小珂回来之前,就从这里脱身离开。
小康再次勒紧庞建东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