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个北京,带他们去了万和城的餐厅。当季文竹提出想吃红烧大鲍翅的时候,他甚至还犹豫了几秒钟。当然,只要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总会让她心满意足。
女孩的心都是敏感的,刘川拿着菜单的刹那犹豫,还是让季文竹看在眼里。她疑心地问:怎么了,你舍不得了吧?刘川强打精神,掩饰说没有没有。但季文竹火眼金睛,并且马上把问题想到极致。
“我不在这些天,你是不是又喜欢上谁了?”
刘川皱眉:“谁呀,我又喜欢上谁了?”
季文竹理直气壮:“男人心里有没有事,女人不用看,闻都闻得出来。”
刘川心中坦然,于是嘴硬:“我再借你一个鼻子,你闻出什么来了?”
季文竹似是有意地,盯了他片刻,然后单刀直入:“我问你,前两天你是不是去了一趟秦水?”
“谁说的?”刘川吃了一惊。
“刚才你们家司机说的,是他送你去的火车站!”
“啊……是啊,我是办事去了。”
“找你干姐去了吧。见着了吗,怎么没把她带到北京来呀?”
刘川含糊其辞,没多解释。这类事解释没用,越描越黑。他本想岔开话题把他家公司可能倒闭的事告诉季文竹,但想想还是没说。公司的官司还在申诉,结果尚不明朗,现在不说也罢,省得季文竹听了一惊一乍。
那几天刘川确实也在慎重考虑,如果万和公司真的垮了,他要不要索性再回天河监狱,重操旧业当警察去。
想回监狱的念头并非出于这个职业的吸引,而是天监这个单位的气氛,让刘川觉得很合自己的脾气。刘川虽然在监狱工作的实足天数不到百日,但上至邓监狱长和强副监狱长,下至他们遣送科的老钟,都对他器重有加。刘川更看重的也许就是这种人际关系的软环境,而不是工资待遇工作条件之类的硬指标,归属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