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来我这里检查工作,你可要招待好了。欧阳天和那位石厂长喝着酒吃着菜,说一些陈年旧事。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无可掩饰的黯淡。
晚上他们就睡在厂里,肖童听他们聊天说这里离汕头很近,就想不通这村子为什么守着粤东重镇还会如此贫穷。厂里的屋子十分简陋,临时搭起的床铺散发着怪怪的霉味儿,墙上地上,不但潮湿且有爬虫出没。住下来几乎比西藏还不舒服。不过肖童这半年来的千般苦难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天早上已然百炼成钢,对任何艰苦的条件都满不在乎。但他还是在欧阳天踱过来看他们的房间时间了一句: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欧阳天说:住多久是我考虑的事,你就好好照顾兰兰。肖童理直气壮地说:这儿大潮太脏兰兰怀孕了住这儿不合适。肖童的理直气壮毕竟是借了欧阳天的女儿和未来的外孙的名义,让欧阳天不由沉默了一会儿,但他依然措词含混没做任何答复。欧阳兰兰出于领情和回报也对父亲说肖童身体也不好住久了也会生病。欧阳天最后沉吟着说:我琢磨琢磨吧,但是不可能马上走。
晚上在石厂长的陪同下,他们在这问只有几栋平房的小厂里转了转。这厂里设备的简陋和零乱让肖童疑惑不解。他留意地四面观察,竟连一部电话都没有找到。那位石厂长有一两次和什么地方联系事情都是用手上的“大哥大”。直到晚上上了床,欧阳兰兰才告诉他这间小型化工厂生产的唯一产品,叫做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冰毒”。
“我也是才知道,是建军告诉我的。”欧阳兰兰拱在他的怀里,嘟哝地说道:“这石厂长原来一直是靠我爸给他出货的,他的货大多数都是出给香港,再运到外国去。”
欧阳兰兰的口气平淡,就像是谈论一段父辈的家常。而肖童却听得心惊肉跳:“他怎么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就开厂子弄这个东西?”
欧阳兰兰见怪不怪地一笑,很内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