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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少?”
“多少钱……怎么卖呀?”
“五佰块钱一包,很纯的。”
肖童拿不定主意:“一包有多少,能用多久?”
“能用很长很长时间。”那人龇着残缺不全的黄牙笑道:“小兄弟,是刚刚吸上的吧?”
肖童没说话。那人的形象和口音让他恶心,因此不想再多纠缠,他说:“给我两包吧,能便宜点吗?”
那人从一只破烂的黑皮包里拿出两个小纸包,说:“小兄弟,我是从别人那里四百六十元一包买出来的,你总得让我也挣个坐车子的钱吧。你要不要,要就拿钱来,不要就算了。不要啰啰嗦嗦!”
肖童递上了钱,新疆人又把小纸包放回去,把钱数齐了,收好,才又取出纸包交给他,然后连声再见都没说,一转脸,拐到巷子外面走没了。
肖童揣了东西,偷眼环顾左右,心怦怦跳着离开了中关村,几乎连弯儿都没拐地直接回了家。
家里的门上,临时换了把挂锁。他打开灯,穿过那些尚未收拾的残破家具,走进里屋。打开其中的一个纸包,从厨房找来一只可乐瓶的瓶盖,从纸包里倒了一些白粉在那铝制的瓶盖里,然后用筷子夹着,用打火机在下面烧。烧出一些哗哗剥剥的青烟来,他一缕不漏地吸进鼻子里。这是他在电视里见过的方法。
那一晚上他间隔很短连吸了两次,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到后来他才懂,他这第一次在街上买得的白粉,不过是少量的海洛因和大量的面粉掺合而成的次品。值不到二百块钱。而那毒贩子却几乎骗光了他得到的全部捐献。
他靠那两包被大大稀释了的白粉只坚持了三四天,就又回到了痛不欲生的边缘。每天不但要和毒瘾做殊死搏斗,还要竭力躲避人们的注视。他只能藏在厕所,树林,和一切无人可及的肮脏角落里,忍受着涕泪交加,四肢奇痒,甚至万虫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