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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几乎人人都问他脸上怎么回事。他说和人打架打的。再细问他便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了。卢林东消息灵通也专门跑来探问伤势,见了他这青肿模样更是一脑门的焦灼。“这都几号了,离七一演讲比赛没多少天了,你这样子怎么上台?”
肖童说:“赶快换人吧。”
卢林东说:“别废话,你赶紧好好养!”
确实,他身上的疼痛昨天还不觉得什么,今天才开始发作出来,疼得他一有空就想往床上躺,一躺就不想起来。中午,欧庆春又呼了他的BP机,他只有在这时才会忘掉周身的疼痛,从床上跃起,三步并两步跑下楼去打电话。庆春在电话里问他是否已经去了医院,医生怎么说,有无大碍。他说我还没去,本来同学老师就已经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了,我不想再为这事缺课。庆春说,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去,万一有事耽误治疗,年纪轻轻的别再落下点残疾。他笑笑说:我会去的不过残疾还不致于,残疾了我顶多独身谁也不娶了,残疾了我也就不做那个梦了。
庆春在电话里停了一会,才说:“别总在梦里。梦总归是梦,总归要醒的,身体没病才最现实。”
肖童问:“你是真心疼我,还是怕我残疾了耽误了你们的工作?”
庆春口气显然有些不快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我话说到了,去不去医院在你自己。”
肖童还没来得及说抱歉的话,那边就把电话挂了。他怏怏地拿着话筒发愣,直到有人喊他:
“肖童,有人找你。”
一个路过的同学指指楼门外,他顺指出了楼。在楼前红红绿绿的黑板报下,一身精干打扮的欧阳兰兰正目光如灼地看着他。他心头蹿起一股怒火,扭身就往回走。欧阳兰兰迫过来,拦住他的去路。他冲她喊了一声:“你还想干什么!”欧阳兰兰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