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抓药,全国广大农民谁还看得起病啊。”
保良说:“医生知道我们没钱,所以开的药都是必须用的。我姐现在都站不起来了,医生说如果不赶快治,就有生命危险……”
菲菲再次打断保良:“你就直说你想跟我要多少钱吧。”
保良声音发抖,因为屈辱,也因为他必须说得恳切焦急。他不知道恳切焦急该用什么词句,所以话一出口不免有些口吃:“按医生开的疗程,一个月……得,得将近两千元药费,再,再加上检查费化验费……”
“不就是要两千块钱吗,什么时候要,现在?”
保良闷了一下,说:“菲菲,你能多借我点吗?”
菲菲本来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半裸着身子翻她的钱夹,保良此言一出,她又把钱夹扔回床上。
“你到底想借多少?”
“我想……想先借一万。”
“先借一万?”
菲菲把“先”字说得有点夸张。她走近保良,忽然一叉腿骑着坐在了保良的大腿上,双手托起保良低垂的下巴,嘴里的热气直喷保良的脸颊。
“我欠你的吗?”菲菲问。
保良不答,想扭头躲开目光。可菲菲的双手坚持把他的头颅扳正固定,放肆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笑出声来。
“你这人,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妖精呢,你装起可怜来,让谁看了都得动心。”
说完,乘保良不备,菲菲竟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一吻,保良笨拙地反应躲闪,动作表情狼狈不堪,菲菲笑着从他的大腿上挪开了身子。
“跟你亲嘴,还是过瘾。”菲菲拣起床上的钱包,说,“别看我认识你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张脸还是没有彻底看腻。”
保良擦着嘴巴,看菲菲数钱,看她数到两千,忽然收手不再数了。菲菲把钱递了过来:“两千,等下个月再要,你再来找我。我要一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