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良低了头,并没有收回放在桌上的钞票,他说:“也许你不愿意承认,可我一直把你当成……当成是我的同学,我的校友,你可能不愿意承认……”
夏萱打断保良:“我没不愿意承认,你是公安学院的学生,我知道的,我为什么不承认呢。”
“因为我是被学院开除的,因为我犯过很多错误,有我这样一个校友,你也许觉得耻辱。”
夏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只说了一句:“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然后把话题岔开,“你姐姐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你知道吗?”
保良点头:“知道了,我前两天给她寄了点钱去。”
夏萱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保良想了一下,想不出什么,他说:“没有。”
夏萱说:“以后你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就来找我。”
保良不知道夏萱是在表达一种由衷的友情,还是一种常规的客套,抑或是希望见面到此结束。但无论如何,他站了起来,向夏萱说了告别的话。
“谢谢你,”他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也请尽管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夏萱也站起来了,笑了一下,但很节制,她说:“我又不去你们酒店消费,你能帮我什么忙啊。”
保良想了一下,说:“我现在,是个体力劳动者了,有需要出力气的活儿,我都能干。”
夏萱很认真地接话:“不用出力气活儿,你能办吗?”
保良马上回答:“当然能啦,你说吧,我一定能办。”
“把这两百块钱拿回去。”夏萱说,“过去的事情别总放在心里,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每一种生活都能找到幸福的感觉。我真心地祝愿你,能找到那种感觉。”
周三,保良接到了女子监狱寄来的通知,通知他在本周的周日,可以前往监狱,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