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从鉴宁老家来到省城的初期,都是那么健康乐观,对未来充满理想,充满奋斗的信念。而现在,他们被都市的繁华排挤到了边缘,边缘的生活浊流暗涌,推动的力量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所不能的金钱。
第二天下午,保良向瓷器店老板请了事假,倒公交车去了国贸大厦。
他在大厦前厅的服务台给张楠打了电话,张楠果然在呢,但她没有亲自下来,而是委托了一个高大魁梧、风度儒雅的年轻男人来到服务台前,把一只装了一万元现金的信封交给了保良。那人让保良当面点一下钱数,保良摇头说不必了。那西装翩翩的男人随即让保良写个收条,保良没写过收条,不知怎么写法,便由那人口述,保良亲笔,写下这样一句话来:兹有陆保良借到张楠人民币一万元整,特此证明。
写完,、保良抬头,问:“还有吗?”
西装说:“你写上你的名字。”
保良写了自己的名字。
西装又说:“写上今天的日期。”
保良又写了日期,写完,再问:“行了吗?”
西装说:“行了。本来借据一般还要写明还款的期限,但是算了,张楠说还款日期你就不用写了。”
保良愣了半天,才木然地说:“请你转告张楠,谢谢她了。”
保良拿了那一万块钱,坐车回到家里。
李臣正在大屋里唠叨刘存亮,一小时前刘存亮上街,把身上仅剩的一千元钱全部买了即开即兑的福利彩票,孤注一掷的结果,是血本无归。李臣唠叨的意思是:彩票要在运气旺盛的时段去买才有希望,你现在的运气倒霉到家,去买不是找死!刘存亮垂头窝身坐在墙角,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保良没进大屋,没劝刘存亮,他直接走进小屋,对背身冲墙躺在床上发呆的菲菲说道:
“去,你把这一万块钱还给存亮。”
菲菲闻声坐起,惊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