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俯身轻轻地亲他。她的眼泪把保良的脸颊都打湿了,保良却听不见她的一声呜咽。
保良躺着没动,让菲菲亲了一会儿,在菲菲想要挤上铺抱他的时候,他心平气和地开口拒绝。
“菲菲,去睡吧。”
菲菲停止了动作,她跪在保良身侧,像一具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突然,她把保良放在枕边的一只台灯啪一声打开,脸上的五官立刻变得阴影凹凸。
在那张阴影凹凸的脸上,泪痕已经干涸。胸膛起伏的气息,不再继续抽搐,眼里放射的目光,也从未这样的严肃,这严肃的目光让保良意识到他应当坐起身来,用不容躲避的神色,正面回应菲菲。
“保良,”菲菲说,“你真爱那个女人吗?”
保良说:“爱。”
菲菲咽了一口气,说:“爱她,就不能再爱我了?”
保良说:“友情可以分享,爱只有一个。”
菲菲说:“可你的爱总是在换,只爱一个人的是我。”
保良本想说:‘‘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但这话肯定刺伤菲菲,所以不能出口。他忍了半天,只说了句:“菲菲,原谅我,我很抱歉。,’他知道,一旦菲菲发出质问: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跟我住?那他只能无地自容。
菲菲没有接应保良的抱歉,在她听来,这声抱歉只是推托和拒绝的一种方式。她问保良:“她很漂亮?”
保良说:“我不想和你谈她。”
菲菲顿了一下,又问:“她很有钱?”
保良说:“对。”
菲菲问:“你是为钱?”
保良感觉受了侮辱,赌气不答。
菲菲又接一句:“如果你是为钱,我可以接受。”
保良克制着恼怒,掀开被子想要站起身来:“菲菲,你既然认为我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你何必还要理我!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