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告诉保良的名字很怪很怪,她叫“小乖”。这也是马老板和所有熟人对她的共同称谓。她说她是马老板的朋友,他们认识已经很久。小乖的措辞虽然含混隐晦,但保良不难明白,所谓朋友,就是马老板在这个城市构筑的一个小巢的留守者,说难听点就是马老板包养的一个“二奶”。
从这个女人的口中保良知道,马老板一般每月都要从外地过来两次,照顾生意,打点关系,每次逗留二至三日不等,办完事情随即离开。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小乖就要独守空房,与寂寞相伴,所以也常去“巨石”这类疯狂世界发泄精力。
在两杯浓茶相继喝干之后,小乖和保良达成了一项交易。小乖答应帮助保良找到他的姐姐,而保良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和小乖做个“朋友”。
对保良来说,达成这个交易的难点,是搞清“朋友”的概念。小乖的语言总是含?昆而又暧昧,意焉不详:“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就是能常在一起呆着的人。”
“一起呆着?”保良说,“不行,我在上学,住在学校,我没有时间总陪你呆着。”保良没有告诉小乖他是公安学院的一名学警,他随口说他是农科学院的大一新生。农院与公院一街之隔,保良说来十分顺口。
“没关系,你没事的时候就出来,咱们玩儿完了你还可以回学校去住。”
“玩儿?”保良脸红着问,“玩儿什么?”
小乖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玩儿火的,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除非你喜欢做。咱们都顺其自然吧,你就陪我聊聊天,喝喝酒,吃吃饭,这总归可以吧。”保良自恃年轻力壮,细弱矮小的小乖谅也不能把他怎样,在做出这样的估量之后保良就像接下了一单生意,一脸郑重地点头成交。
他们在这家饭店的门口分手告别,小乖独自走向停车场里的保罗轿车,她在离开保良时忽然附在保良的耳边,细语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