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人不好坏人不坏了,我光着身子看了半天也没分清是非善恶,终于冷得受不了放弃了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澡之后擦干身体披着半潮不湿的浴巾看晚报,看了一半想起打开电话的留言录音听。录音里又是安心的声音,她这几天已经来了好几次电话了,我每天回家都太晚所以一直没回。我要回电话就得通过那个值夜班的张大爷,我不想让那个张大爷再去砸明火似的敲安心的门。
安心在录音里的声音显然有点埋怨:“杨瑞,你又不在吗?你这几天一直没回家吗,你能抽时间给我回个电话吗?”我咀嚼着她的语气,似乎她在怀疑我其实在家故意不接电话似的,怎么叫:“你又不在吗?我当然不在啦!”我犹豫了一会儿,拨了电话给京师体校,结果逃不掉正是那位张大爷接的,大概听出是我了,一开口就没好气,说:“安心出去了,不在!“还故意问我:“你谁呀?“我说了句:“麻烦您了,我再打吧。”便把电话挂了。
我想起来安心这个时间正在东城区文化宫上课呢。
我走出家门,开了车,向东城区文化宫开去,心绪有点犹豫不定。仔细想想,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喜欢安心的,但我渐渐开始意识到,那不过是一种少年式的激情。这激情在本质上也许仅仅是一种情欲罢了。从理论上说,这种两性相吸两情相悦的快感是不可能长久的。也许是这些日子热火朝天的工作经历给了我这个觉醒——对我的事业和未来而言,显然钟宁要比安心更适合我。在男女相爱之初,性的吸引往往是最重要的,压倒一切,而在以后,性往往就变成最不重要的了。安心连续不断地打电话找我也给了我一个隐隐的担忧,我想以后她可别沾上我想甩都甩不掉了。
车子开到文化宫,还不到下课的时间。我没有进去,就坐在车里等。下课的时间到了,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可直到人都走光了,也不见安心的身影。我锁上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