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随铮去凉州吗?”
刘铮一家人,收拾了好几天细软。
他很舍不得青阳铄,想让跟随自己去凉州,谁想青阳铄十分固执,看着那远处忙得热火朝天的银滩城,哈哈笑道:“公子,烁喜静,不喜喧哗。银滩城,最适合我,公子放心离去,有事飞鸽传书,烁定当竭力而为!”
刘铮还是不舍,他已经习惯了青阳铄在身边,他便可以少用很多脑子。
青阳铄深深看着刘铮:“公子行事已然稳重许多,应对何事,也可游刃有余。烁只担心,公子太过保守谨慎,哈哈哈哈,太过老成,易失良机,公子当要谨记!”
“公子放心去也,银滩城,便交给烁!”
青阳铄说什么都不走,但却把自己的女儿胡希儿,塞给刘铮,胡希儿自然又是哭哭啼啼,这妮子从小都没有离开过青阳铄,差点哭得晕了过去。
当日。
刘铮一家三口,带着家仆,婢女,还有十几马车的细软,打算趁黄昏上路。
然而。
不知是谁将消息透露出去,整个银州的百姓,得知此事,纷纷来相送。场面一时间十分轰动。银州城的三十几万百姓,泪流满面,一路哭嚎。这些淳朴的百姓们,拿着家里的土鸡,土鸡蛋,各种土货,想要给刘知州塞在车上。
他们没有忘记。
是谁给这片不治之地带来了繁华,是谁让他们吃饱饭,是谁让他们有余粮,是谁给了他们尊严,是谁让银州,成为天下知名的富饶之地。
“公子……”
“记得回来看看啊!”
“公子,银州永远都是你的家啊!”
“刘大人!记得回家!”
说实话。
刘铮这一路上,一直把自己关在马车里,不敢打开窗去看,自然也不敢挥手告别。
他想起第一次来银州,两人在那土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