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马上恭维着,纷纷举杯。
然而此时,一个看起来浑身补丁的瘦弱书生,却是唯唯诺诺道:“可我观那刘家公子,并非纨绔。做事有理有条,乱世重威,他前几日圆木立信,这几日又收拢食客,他日县候府起,官身白身,莫不就是他一句话?”
这突兀的观点,登时引起全场色变。
一锦衣书生傲然道:“构大厦者先择匠而后简材,治国家者先择佐而后定民!这县候和白身布衣同吃同住,岂有上位者威严?”
“另一人也抨击道:“县候府新立,当先立威!没有阶级,何来威严?”
一群人之乎者也,开始引经据典。
那瘦弱书生道:“但治国者,以富民为本!天下顺治在民富,天下和静在民乐,天下兴行在民趋于正!县候与民同乐,有何不可?”
于是,这一场烟花之地的辩论,就此开始了。
刘铮也意外看去,在这个阶级固化,思想固化的时代,能有这番见地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行,你这意思是,我银州在几大望族的管辖下,没有乐了?”
几个人嘲讽看来,故意将仇恨拉扯到那边陈翔身上。
沈行有些倔强,嘴硬道:“上如标枝,民野如鹿,此等无为求无为,需国有力,州富庶!如今银州疲敝,怎能一直如此?”
“无为求有为,荒谬至极!”
“有为求有为,才是百姓之福!”
“无官府,何来有为?”
这沈行面对这么多人的嘲讽,丝毫不惧,说得铿锵有力。
“大胆!”
“沈行,竟敢忤逆陈公子?”
“你一区区白身,还敢大放厥词?”
只是,这么一个观点,马上得到众人抨击。原因无他,陈公子说那人不行,你非要说行,你这岂不是不给我们陈公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