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但他们女真人对于兄弟妻子看法与汉人大不一样,她丈夫完颜雍与完颜亮本属君臣,不敢违命,况人谁不贪生,他们夫妻俩眼看就要屈服。我等担心她真要入宫时间长了,此事风波难免会慢慢平息,长公主与蔡丞相等的用心难免要落空,不复再有将来完颜雍对完颜亮的制衡。
“我侍奉王妃多年,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一路上我劝她自尽,既是为反间大计,也是为了自己。我既然是她贴身近侍,就该常陪她左右,可那完颜亮荒淫无耻,我决不能陪之入宫。然而如若选择置身事外,不但这乌林答王妃可能屈服,连哥哥、嫂子与成金都难免暴露。但如若决定陪她死去,更坚定她死节之志。完颜雍得其死谏,义不能负,更无回头之路,反间之计定然得售。
“我如今不但已成功劝她在中途自尽,又让她给葛王写了的一封信,信中告诫完颜雍以眼下现在实力,只有忍耐,韬光养晦以待时机,有朝一日取而代之。若现下贸然造反,无异于以卵击石。乌林答王妃一死,既可为她自己保持贞节,又为他丈夫不担罪责,再图大计,实是死得其所。
“王妃自知这封信机密之极,又重要之极,便亲笔写了一模一样的两封。一封交由了葛王府护卫中的死士,以防万一,另一封由我过来,以重赏求恳路有缘的路人。今日天幸咱父女见面,就只好辛苦您老人家。那葛王仁义慈爱,比完颜亮强百倍,将来真要除完颜亮以代登基,不但是金国万民之福,也是大宋万民之福。”
翠娥越讲越是平静,到了后来竟是行若无事。辛赞却是越听越是心痛,浑身颤抖,犹如筛糠,摇摇欲坠,拈着胡须的手臂直似有千斤重量,再也抬不起来,下巴猛地一疼,自是胡须被扯掉好几根,立时就傻了,只是喃喃怒道:“这算什么异谋奇计,当真蠢笨之极,糊涂之至,你又何苦如此?”。
成银虽在一旁警戒,却也听得明白,此时不禁跳了起来,急道:“大嫂,您真是糊涂,今日您看伯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