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虽掌管皇城司,不过从未杀人。但自北边脱困途中,对那些围追堵截、拼死阻拦的金兵,难免要痛下杀手,他们该是死得其所,我杀之也是心安理得,算不得滥杀无辜。”
沈姑姑忙道:“别光顾着说话,大家饿了一路了,赶快入座吃饭吧。我坐这里,郓王也先来坐吧,别人才好入座。”说话之间,便在主桌的主陪位上坐下。离主桌不远,摆着另外一桌。今日人多,两桌菜一摆,大显热闹。
郓王瞄了一眼空着的主宾位子,又环顾四周,还在犹豫是否坐过去。沈姑姑笑笑道:“怎么了,今日不敢坐?”
郓王听沈姑姑既有此问,更明白定有所指,赶紧道:“可不敢坐。”
所来众人之中,郓王乃大宋徽宗亲子、当今皇帝赵构的哥哥,尊崇无比,他虽然并不在乎,别人却不敢无故僭越。辛赞虽曾在宋中过进士,短暂做过朝散大夫,但毕竟无甚实职,此时在金官至知府,既是客情,年岁又长,郓王以下,本该由他坐。
辛赞看郓王迟迟不落座,一时不便就座,也只好站着。沈姑姑招招手,一边安排辛赞,一边道:“他长亲在堂,那个座位不敢坐,今日勉为其难,就坐次宾位,也委屈辛知府再下一坐。”辛赞逊谢坐了,却又不明缘由,暗暗纳罕。
沈姑姑向着里屋叫声:“人到齐了,该出来吃饭了!”此时内室帘门“唰啦”一响,刚才与沈姑姑对弈的老婆婆走了出来,郓王赶紧上前施礼,叫声“潇姑姑好!”
那老婆婆笑着说道:“你是郓王赵楷吧?我是你师父亲表妹,面目很有些相像,所以能猜得出,你算是没有忘了师父。”郓王忙道:“这哪里敢。”
那边燕堂见状吃了一惊,赶紧拉了成银、怀英、九儿、弃疾一道拜见。
郓王身出皇室,又曾领皇城司,阅人无数,为人又机灵通透,最善凭面相认人。刚才在书院看棋时就疑她是师父表妹。此时又听沈姑姑说长亲在堂,更加确定无疑。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