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老实,举止甚为拘谨,倒还罢了。另一个病恹恹的体态,满脸笑意,目光狡黠望着自己,却是老相识。当年刘豫伪齐皇帝时曾遣此人来家做说客,邀去做官,遭严词拒绝,相见大是不欢。恍惚还记得此人姓党,祖籍陕西,宋时奉符为官,此时奉符已然属于金国,改为泰安军。辛赞猜不透此人今日再来何意,好生纳闷。
“党大人别来无恙!今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但不知党大人所来贵干啊?更不知这位是哪里好汉?”辛赞看他青巾蓝衫,一派书生装扮,也不管他做什么,便当是金国官员称呼。
“好说,好说!自上次与辛老叔相见如故,一别经年,不由我异常想念,忍不住今日要来做客。之所以唐突来到,原是要给辛老叔突来之喜。这位也是与辛家大有干系的人物。”辛赞听他不着边际,更是一阵愕然,回想当年与此人见面时是否便是如此脾性。辛赞平日里不苟言笑,陌生人相见更是板板正正,实不喜眼前不速之客嬉皮笑脸。
但对方远来是客,不愿缺了礼数,便延请二人落座,命人上好了茶。纯睦大模厮样坐好喝茶,不时连夸好茶,但谈话中对所来何事始终不着边际。看看天将晌午,还不断提醒辛赞不免要留下来吃饭,菜中不可少了豆腐,济南泰安豆腐都好,他在这里免不了要品评一下。辛赞看看他似是皮里阳秋,又似郑重其事,摸不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耐心陪他。燕堂不免心中埋怨,但素知党纯睦历来油嘴滑舌,不然自己当年也不会失手伤他。只是脾性难改,却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日正值辛赞五十寿诞,因为兄弟儿子等在会宁府卧底,家人多不在家,更不愿声张,寿宴极其简单,只比往日多了寿桃、寿糕、寿面等,也无外人参与。用过午饭,纯睦又要午休一个时辰,辛赞只好好生安排,并在客厅侯等,不禁渐渐有气。燕堂却知他身体极差,命不长久,不管胡闹还是真要休息,都尽可能随他心意。
等待休息已毕,见面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