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仅燕云十六州收复无望,举国不堪一击的实情也暴露无疑。而后我们又于辽降将张觉的去留之事进退失据,再致郭药师降金。诸多事体错漏百出,疲于应付,都是因为自知不明,料敌不清。
“由此我受金倾国以攻。金以完颜斜也为都元帅,宗望为东路副帅,宗翰为西路副帅,攻势如破竹,直至黄河水边,开封城下。大宋整个抵抗形势涣散,防卫维护举步维艰。再有何??却将防河重任托付于‘河神’,自己进入金营折冲无谋,却坚决请靖康皇帝再幸敌营,终于将皇族悉数陷于敌手。”
郓王声音低沉,将靖康之难大致情况缓缓说来,在座诸人都是屏息静气。靖康之难乃大宋难言之痛,对皇族而言更是奇耻大辱。虽然事过不久,众人知之甚详,但当郓王之面从未提起过。今日突然听郓王亲自提起,均大感意外,猜想定与燕堂今日入伙有关,自有缘故。
郓王再道:“宋金盟约既毁,两相交兵,倾国以对,既决于城野,更决于庙堂。决于城野,金人善骑射,兵精将广,满万而不可敌,自一二千人起家以来,身经百战;我大宋与辽夏均有盟约在手,享百十年太平,兵士萎靡,良将凋零,人心涣散,军备废弛。决于庙堂,金上下同心,虎视天下,既得辽,复望宋;而大宋朝廷沉于冗员、冗兵、冗费,又耽于建艮岳,征花石纲,民怨沸腾,各路反兵烟尘不断。
“当年承先皇厚爱,我年少时即被加封太傅,又违宗室不领实职的常例任提举皇城司,得出入禁省,深于参与朝廷内外谍探与刺事。靖康之难时,徒具一身武功,在千军万马之中难有大的作为。身陷时屡次欲将先皇劫掠出来,但终因成败关系甚大,一旦败露对余人杀罚过重,没有合适机会下手,只得忍辱负重,贴身服侍。不敢发作武功,后来诈死才得不着痕迹混了身子出来。
“靖康之难教训深重。当年陪先皇受难,每每论起前事之失,政事松弛自然是主因,但直接导致一败涂地、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