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既是义兄义弟,又是阮门师兄弟,向来晁盖为长,宋江次之,依次为卢俊义、吴用、关胜、林冲等。晁盖既亡,但武松知道宋江自来主张弟兄们安分守己,少惹事端,故此提议道:“俊义哥哥武功既高,原先与官府亦没大来往,做起头领也好毫无顾忌!”卢俊义心下大急,脸涨得通红,“我冲锋陷阵打打杀杀自没说的,头领可是做不来。宋江哥哥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弟兄们向来推重,正该做了头领。”武松笑道:“宋江哥哥却是不愿呢。”
宋江心中雪亮,站起来,朝武松笑笑摇摇头,道:“权势与财富,千百年来都是埋藏在大人心里最深的玩意,就像当初小五的孩模,向来爱不释手,当真不可代替,帝王将相更是很多人的日夜梦想,但幸而对我们兄弟来说,均不做如是想。
“我等扪心自问,是要做皇帝,还是要出将入相?却均大大不是!我们这一带,自黄巢以来,兵连祸结,少有宁日。起事这件事,父老乡亲不允,吾等又愿,何苦来也?可恨朝中上下官员巧言令色,为非作歹,地方官更是混水摸鱼,而苛捐杂税日益深重,差役对百姓盘剥苦逼不已。当今旧法不好,新法难适,大宋真如小五的破鱼网,撒网兜不住,收网提不起,实是无可奈何。”
小五一旁叫道:“我的网时织常新,没有那样的破网。”
宋江笑笑,继续道:“我说是你换掉的网,整天打鱼,早晚出这等破网。如今武松小二兄弟打死了当今皇帝钦派的运送花石纲的制使,按理断难了局,但为晁伯父,自是势在必为。此事若然不做,哪里还有脸活在世上?今日既如此,为兄便带了这头,依师父所传授,排兵布阵,好生准备官兵来征讨。我们本因公田税及运送花石纲之事起,既不是要当皇帝,也不是要做官,索性将所到之处公田税与花石纲事废了,也不枉我们旗号写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对得起我们起事一场,不负父老乡亲得脱凄苦之望。”
众兄弟听了,齐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