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解释,依然令人难以相信。男人会哄女人,要么是天生的风流种子,要么是在女人堆里混久了练出来了。她儿子活到二十二岁,在哄女人这方面没有经验,怎么一到了此地,就突然开窍了?认真说来,铜陵的女子总体上肯定不如京城的女子漂亮。
唐夫人禁不住回忆她儿子那简单的情史。接着想起一事,她心内电转,飞快地涌过一个猜测,然后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唐天远很奇怪,怎么好好说着话,母亲的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了?
“娘,您身体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
“不用,”唐夫人摇摇头,叹道,“天远,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唐天远再聪明,也跟不上他娘的思路,奇道:“我怨你什么?一没理由,二我也不会那样不懂事。”怎么能怨恨长辈呢。
“你这些年连丫鬟们的手指头都不愿意碰一下,是不是还在恨我处死了荔枝。”
唐天远低下头,“都多少年了,何必再提。”要说怨,他当时多少还是怨一些吧,好歹是条人命,又是他喜爱的丫头。但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丫头一直怨这么多年,说句残忍的,奴才的命不值几个钱,不可能影响他们母子间的情分。
不过,时间可以消除怨恨,但消除不了心理阴影。唐天远不想回忆这种事,不想提它,更不愿碰丫鬟——这会使他极度不舒服。
唐夫人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以为过几年你大了就好了,没想到你总是这样。今天我必须把话跟你说明白——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让人打死她?”
唐天远愣了一下,反问:“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她在背地里跟她姐姐嚼舌根子,被我的丫头听到了。你晓得她当时说你什么了吗?”
“说……我?”唐天远有些讶异,他待荔枝不薄,两人之间又有暧昧,荔枝能在背后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