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小厮前来说道:“少爷,布谷巷的张媒婆来了,说要给您道喜,还说有大大的喜事等着说与您。”
朱大聪说道:“不就是做媒么,打发她走就是了。”
论相貌,朱大聪仪表堂堂,论财力,他的珠宝铺子有不少值钱玩意儿,这样的条件很受媒婆青睐,他虽是个异乡人,也同样三天两头有媒人跑来给他说妻说妾。
小厮不太赞同朱大聪的决定,“可是,少爷……”
“还不去?”
“是。”
小厮走后,谭铃音问道:“天降姻缘是好事,朱大哥不喜欢?”
朱大聪神色黯然,“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谭铃音想到他那“郁闷而死”的第三个未婚妻,便也有些凄然,不过更多的是内疚。毕竟,此事的根源是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道:“朱大哥,克妻之说纯属妄言,你不要信。”
“你也不信?”
“我不信。”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个姑娘家,突然被男人问这样的问题,就算如谭铃音这般厚脸皮,也受不了。她羞红了脸,低头看着杯中酒液,结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朱大聪闷声道:“什么意思都一样。你也嫌我克妻。”
“我不是……”谭铃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的意思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你我不该这样草率谈论。”
朱大聪反问:“你是说,如果令尊答应我们的婚事,你就愿意嫁给我?”
“……”谭铃音发现朱大聪今天说话像是甩刀子,刀刀往她致命点上插。
朱大聪反过来安慰她道:“我今日喝了几杯浊酒,就胡说八道,你莫要在意。”
谭铃音摇头,眼圈发红,“朱大哥,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