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郑少封拦住,“谭妹子快跑!”
谭铃音来不及整理,把混乱的手稿往木匣子里一塞,夺门而逃。
“一定要保护好手稿!”郑少封高喊道。
你能不能不说啊……谭铃音默默飙泪。
谭铃音回去把手稿藏好,接着去找二堂外看门的衙役聊了会儿天,听说前头打官司的人已经散了,她才敢出去。
出了县衙直奔古堂书舍。
谭铃音如临大敌,“清辰,朱大聪来了!”
谭清辰也惊到了,跟谭铃音比画着:确定?
谭铃音重重点头,“他刚才来衙门里告状。”说着,便把来龙去脉说了。
谭清辰觉得挺不可思议。以朱大聪的身份地位,好像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铜陵县告状吧?再说,朱大聪什么时候变成商人了?
倒是重名的可能性比较大。济南又不一定只有一个叫朱大聪的。
谭铃音也希望如此,可她总觉得心内惴惴。谭清辰安慰她:此事已经过去三年多。朱大聪若想找麻烦,早就来了。
谭铃音便有些伤感,“清辰,我们都离家三年多了。”
谭清辰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回家了?”
谭清辰叹了口气,握住姐姐的手。
当晚,唐天远置了些酒菜,给郑少封接风外加饯行。郑少封喝两口酒,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一会儿说荤段子,一会儿调戏香瓜和雪梨,一会儿又开唐天远的玩笑,嚷着要早些吃他与谭妹子的喜酒。
唐天远皱眉放下酒杯,他不爽很久了,“才相处半天,就哥哥妹妹的,你们倒亲近。”
“哟,吃醋了!罚酒罚酒!”
郑少封酒量不算好,喝几杯便有些醺意,他举起筷子打节拍,唱小曲儿。
唐天远暗暗摇头。人长进了,酒品是一点也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