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官及其僚属的起居之所。
谭铃音自己抱着个匣子,领着几个人,一路直奔内衙门里的南书房。她身后跟的几个人正是古堂书舍的老板和伙计们,今儿被她抓了壮丁,一同来帮她搬家。上午帮她说话的那两个衙役见状,也主动来帮忙。谭铃音是个自来熟,从大门到南书房,不多远的路,已经和两个衙役混熟了。
两个衙役一个名叫赵小六,一个名叫李大王,也不知后者的双亲对他寄予了怎样的厚望。谭铃音便叫他们“小六哥”和“大王哥”。两人见这小师爷如此谦逊,更加看好她。
唐天远站在穿廊上,远看着谭铃音和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搬着家,还有说有笑的,他总觉得这次招来了一个祸害。唐天远起初觉得谭铃音变成妙妙生使人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谁规定妙妙生必须是个男变态?也可以是个女变态,而且谭铃音身上这种使人见而生厌的疯癫气息,与妙妙生的书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吻合。唐天远南下之前是打算找到妙妙生之后好好跟他讲道理的,现在遇到这么个疯女人,他发现他没办法平心静气地讲道理,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修理妙妙生一顿。
反正现在她人就待在了他眼皮子底下,总有一天,他会好好修理她的。
闲言休叙。且说谭铃音入住了县衙,十分兴奋,当天便按捺不住,想对县衙一探究竟。
寻常人藏钱,总喜欢在自家院里挖个坑埋起来,或是在室内弄个机关暗房什么的。就算不在家里藏,家里也总会留点线索。
总之,最值得查探的便是那死鬼县令住过的地方。
可惜这个新县令并不忌讳那是死人住过的地方,依旧住在了那里。
那是一座独立的院子。砌着墙,一道月门与外界隔开。谭铃音在月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儿,被里头县令大人利箭一样的目光盯上,她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走了。
看来这县令大人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