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风一吹,花瓣瑟瑟抖动,几乎要掉落。
可其实她的性格不是这样。她本质上更像是草,顽强地扎根,风吹雨打,不屈不挠,野蛮生长。
“不累么?”沈则木轻声问,似乎也没指望她回答。他用指尖小心地在她脸上触碰,眉眼,鼻尖,嘴唇。
她的嘴唇很柔软,他食指的指尖停在她唇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地压了一下。
杨茵睡梦中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碰到送上门的异物,她来者不拒,舌头一卷,含进嘴里。
沈则木冷不防,指头陷进她湿热的口腔里。感受着指尖被四面八方的柔软湿润包围着,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杨茵含着他的指头吸了吸,似乎是觉得不好吃,灵活的舌头用力向外推拒,又给吐出来了。.??m
……
沈则木是红着脸离开杨茵房间的。
他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走到外面,站在门廊下看雨。
路灯下的雨丝细密,似朝雾似轻尘。放眼望去,斑驳错落的灯光在雨雾中晕染,迷离又温暖。
他靠在门口,抄着兜看那灯光和雨雾,看了一会儿,突然地笑了。
孤独的人啊。
当你独自行走时,可要记得,在寂夜的伶仃里,在风雨的迷茫里,总有一盏灯,是为你而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