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钱我一分不收，我跟李娜是同学，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希望你们节哀。”

“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让你白忙活……”李父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的确是不能白忙活，行内话叫讨个彩头，如果不收钱的话，不吉利。

我看他执意如此，或许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便道：“您要是实在想给，随便给点儿就行了，意思一下就好。”

李父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刚才小兄弟你想问什么来着？”

“我想问问李娜在自杀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吗？”我问道。

“要说奇怪的举动，好像也没有什么，我我们两口子在燕北市郊开了一个小面馆，一天到晚的忙活，从早晨起来，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这姐妹俩的事情就没太上心，这年月，生活不容易啊，奔波劳累，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

一说起来这事儿，李父就开始滔滔不绝，东拉西扯，说他们生活多么不容易。

我没有打断他，只是耐心的听着，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容易，尤其是社会底层的人，这些我都能理解。

毕竟我也是从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小子，前段时间跟虎子叔差点儿连一碗面都吃不起。

说了一通之后，李父终于扯上了正题，说道：“高考之后，我发现娜娜就有些不太正常，每天沉默寡言，连着好几天都没见她笑过，她出事那天，我和他妈照旧去小面馆里忙活，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回家，就看到娜娜躺在了浴缸里割腕自杀了，泡在一浴缸血水里面，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尸体都凉了……”

说着，李父便痛哭了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哭的浑身发抖，看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叔叔节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