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颈上的皮肤,一道血线触目惊心。
“还说没毒?!”玉孤明目眦欲裂,杀气腾腾。
刘权的脑袋嗡地一声,连声说:“世子息怒!世子息怒!不可能的!不可能这么快的!”
刘权虽然经历过不少宫中的风波,但他从来都是占上风的。
头一回离掉脑袋这么近,他当真从心底升起一股蚀骨侵髓的寒意。
“刘公公,不可能这么快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早知道这药是有毒的?”薛姮照双臂微笼,眉宇间有着淡淡得色。
刘权只觉得自己的血都被放净了。
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这碗药的确有毒,他知道,薛姮照也知道。
玻璃猴儿喝了这碗毒药,按理说应该过几个时辰才发作,可是却当场毙命。
这只能说明药里有人再次投毒!
这个药一共也只有这么几个人经手,不是他干的,玻璃猴儿更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薛姮照了。
刘权抬眼看着薛姮照,那是一张怎样精细如画的面庞啊!
柔如春风,洁似朝露,娇媚清妩,净秽无瑕。
可她的手段,着实令人胆寒。
她不着痕迹地下毒,言笑自若地布局。
就连玻璃猴儿毒发的惨状,她都不曾回避,甚至不曾皱一皱眉。
她干干净净,落落大方,不出房门就已经将他们逼入穷巷。
薛姮照后着未发,刘权却已清楚,自己无力回天了。
玉孤明不会相信薛姮照投毒的,自己说出来,只会死得更惨。
“薛姑娘,你到底要怎么样?”刘权惨白着脸问。
“玻璃猴儿死了,”薛姮照说,“是你的药毒死了他。于宫中下毒,谋害人命,这是死罪。”
是啊!薛姮照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无可辩驳。
就算她不投毒,玻璃猴儿随后也会死去,也是刘权杀了他。
“有世子在这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