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为了以防万一,夜里还是要有人守在蘼芜院的门外,防止她们跑出去。”
白天值守的人多,她们根本出不了四司八局。
要防就得防晚上。
何况不光是这个时候,就是以前,蘼芜院的外头也终夜有人守着。
这座看似寥落冷清的宫殿,实则备受瞩目。
天黑以后,薛姮照坐在火盆边烤竹篾。
“你还真是要做灯笼啊。”池素见她已经扎出了灯笼的骨架,“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翻身的法子?这灯笼除了大一点儿,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薛姮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低低道:“悄声,这东西可要紧,多少条人命系在上头呢。”
“就这么个灯笼,能有多厉害?”池素知道薛姮照聪明,可让她相信一只灯笼就能要了谁的命,或是救了谁的命,她还真是没法儿信。
这一晚薛姮照将灯笼的骨架扎完,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白天,她几乎都在睡觉,什么也没做。
池素想着她大约是昨晚扎灯笼累着了,招呼她把饭吃了再睡。
等到天又黑了,薛姮照方才起身。
“白天睡足了,晚上可怎么办?”池素笑着打趣她,“我还等着你的灯笼救命呢!”
“你用砂锅把中午剩的糯米饭熬一熬,我要用那做浆糊。”薛姮照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池素这人有一样好,她若是信了谁,哪怕不明白对方要她做什么,也照做不误。
当即就把砂锅坐在火上,糯米饭里加了水,慢慢地熬。
薛姮照又把扎好灯笼架子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在一旁。
到桌边研磨好颜料,然后铺开纸,在上头写写画画。
池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她究竟写了些什么画了些什么。
她只是一心一意地熬米糊,手里拿一只竹筷,不厌其烦地在锅里一圈又一圈搅动着。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