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出声音,自然也没法再学鬼叫了。
“先别急着出去,”薛姮照拉住意图出去查看的池素说,“眼下还不能撕破脸,当心狗急跳墙。”
池素很听她的,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方才点起灯。
披了衣服推开门,只见窗下的白雪上淋淋漓漓一路的血迹,一直拖到门外去了。
“真是报应不爽!”池素把外头的东西都收进来,解气地说道。
“这么一来,他必然知道咱们是吓唬不住的了。”薛姮照侧躺在床上,头发解散了,青缎一般铺陈在枕席上,越发衬得一张脸小巧精致。
池素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以前家里曾经有一只精巧的白玉碗,细腻温润,又薄如宣纸,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依着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呢?”池素歪着头问,“这些筷子还留着吗?”
“都烧掉吧!也算是添一把柴,今夜实在冷得很。”薛姮照把被子掖了掖,“好生睡吧,明日多半会有事。”
池素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虽然没有薛姮照足智多谋,可早就打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
人就是这样,既然打定了主意,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第二天一早外头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是已经把之前的血迹给掩盖住了。
有人早早过来打扫院子,从她们到这儿起,都是那几个人一直在这里打扫,他们什么话也不说,表情木然,好像是木偶一样。
等到打扫院子的人走了,钱三春跟前的小太监百顺走了来,板着脸向她们两个说道:“钱总管叫你们过去呢!麻利些,别拖拉。”
池素看了薛姮照一眼,那意思是说“还真让你料对了”。
说是钱三春找她们,却是邓宝出面。
只是这一次邓宝对她们却没有以前客气了。
“钱总管有事儿忙着,这话就由我来跟你们说吧。”邓宝坐在那里,手里托着一碗茶,“听说你们两个去了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