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之前的种种还当真是暗行众所安排的,那他或许还反倒是更加喜闻乐见了。
这让李然一时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不禁是皱眉看着庆封问道:
“即便是被利用至此,你居然也毫不在意?”
“利用?呵呵,你这竖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
庆封忽的一笑,脸上不屑之色顿时满溢,并是嗤笑一声后言道:
“你李然好歹也是个知书明理的,且洞察人心之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等的浑话来?古往今来,凡是史书所载的,又有几人不是在利用别人的同时又为他人所利用?”
“想我兴周五百年之太公姜子牙,文王之所赖。难道这不是利用?”
“况且,你敢说你在曲阜扶持鲁侯上位之时,就没有想过要利用旁人之力?那你与晋国的韩起与羊舌肸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你如今在楚国,这种种的策划之中,难道就不是为楚王所利用?”
“大家不过都是同命之人?又何分彼此呢?”
话音落下,条石堆砌而成的监牢内顿时鸦雀无声,饶是孙武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静默思索起来。
庆封说的显然没有问题,而且放眼整个时代,整个世界,他的这种说法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在这样的世道下,人与人之间本就充满了“利用”与“被利用”,而各个势力,无论是家族,亦或是邦国,为了强大,为了能够延续辉煌,也都在千方百计的“百般利用”他人。
而暗行众作为穿插于各国之间的地下组织,更是对此不亦乐乎,这又有什么问题?
这难道不是这个时代的现状?
难道这不是人性的体现?
大家既然都这么干,暗行众也这么干,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况且,庆封作为暗行众的一员,暗行众对他的利用充其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