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
只因为诸樊的脑袋,对他现在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事已至此,李然的计策可谓是全盘落空,而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狂风骤雨,显然要比吴楚两国的这一场兵祸还要严重。
孙武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对于李然所问的问题也甚为明了。
“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所计,天衣无缝,若非是那伍举鲁莽,横插了一脚,此事绝不可能会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要怪,便只能怪那伍举实在太过智浅,生生的将吴国变成了楚国的宿敌,从此天下恐无安定矣。”
作为整件事的直接参与者,孙武看得最是分明。
然而李然却是自嘲的笑了笑。
只听孙武接着道:
“当此时刻,先生若再思自责,只怕已是无益。”
“以武之见,先生当思如何回应子产大夫,以及中原诸国的责问。”
“吴王之死定会牵连到先生,成为那些人对先生口诛笔伐的由头!”
孙武眉头紧皱,显然也在思考这一问题。
毕竟诸樊以死,无法挽回,如何面对中原诸国君臣的口诛笔伐才是李然此时最需要考虑的。
可谁知李然却是长叹一声,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寒雨淋漓的楚地之上烟雾缭绕,四下一片阴沉寂静,不闻鸡鸣,不闻狗叫,人烟稀少。
望着这样的世界,李然沉默不语。
他原本以为,以他数千年的历史经验以及现代人的逻辑思维,他完全能够在这样的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应对任何事情。
所以当他第一次在曲阜参加乡校集会时,便将所有人都看作“学渣”。
简而言之,在他李然看来,这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成为他的对手。
可是事到如今,他这才发现当初的他是有多么愚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