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不开三桓。”
鲁侯初掌君权,一切都还需稳定,特别是三桓之中,眼下,面对季氏的蓄意报复,任何小规模的摩擦都可能引起大范围的不安,这是季氏目前最喜闻乐见的,却是李然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毕竟已经离开曲阜,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所以他自然要以最稳妥的方式来确保鲁侯能够继续保持眼前的这种平衡。
“先生始终为他人着想,却独独不为自己安危考虑,还当真是令人深感钦佩呐。”
“先生您这马不过数匹,车不过一乘,再加了两名随从,孤身远行,若是中途遭遇了什么不测,谁人又会为先生着想?”
孙武看着与他坐在一起的鸮翼,很是不解的与坐于车舆内的李然问道。
“嗐,我们少主啊,自洛邑出来后,便一直是这般的秉性了。这改啊,估计是这辈子都改不了咯。”
鸮翼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似乎他早已习惯了。既不怨天,也不尤人,说完竟是只顾自己闭目养神起来了。而孙武一边听着,一边又陷入沉思。
这毕竟是一个“人人皆为利己”的时代,所有人都在争相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而费尽心机,为何单单李然不是如此?
他们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们未曾有过李然的经历,或者说是没有后世李然的记忆。
若是他拥有李然的记忆,他就会明白李然的这种思想,或者说李然的这种视角,可称之为上帝视角。
而李然恰好就拥有这样一个视角,拥有数千年文化知识累积当他,太知道这样的时代最需要什么样的人,太懂得他的生死对这样的时代能够起到的影响其实是微乎其微的。
所以与其惜命,莫不如坦荡一点,毕竟人固有一死,能够名留青史,也算物有所值。
但即便是李然自己,也不曾发现,这其实与他第一次逃亡之时的思想相比,已经是悄然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