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叔孙豹。
他看着叔孙豹,底气渐起,又缓缓言道:
“其实,今日意如前来,乃是另有要事相告。叔孙伯父可知太子即位后便要求住进楚宫之事?”
关于代君祭天这件事,季孙意如显然不想再和叔孙豹,如今李然在场,也知此人腹有口舌之利,便赶紧换了个话题。
他这话一说完,叔孙豹当即微微一怔:
“楚宫?”
“正是。想我先君兴建楚宫原本就甚是劳民伤财,太子不知劳役之苦,竟还要求入住楚宫…哎,实是令人惋惜。”
“祖父特遣意如来告诉大夫一声,此事毕竟有悖祖制,绝不可行。还请叔孙大夫届时能在朝会上与太子言语禀明一番。毕竟,谁都知道伯父与太子的关系较好,由伯父去说,自然最为合适。”
有的事可以与叔孙豹商议,有的事不能与叔孙豹商议,看来季氏对于这其中的尺度把握相当精准。
太子野要求入住楚宫之事,按道理也隶属于礼制问题,因为楚宫的建设本身上就属于周礼范畴之内,而鲁襄公病逝于楚宫,乃是怀着振兴公室的遗愿而死,这于鲁国而言,确有特殊意义。
太子野尚未即位,却要求即位之后入住楚宫,这便是给世人摆明了他要振兴公室,削弱三恒的决心,季氏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叔孙豹听完这话,一股怒火霎时间从胸腔内喷涌而出,差点径直挣脱喉咙的束缚,一口吐在季孙如意的脸上。
“代君祭天这种荒唐事你们季氏不与我商议,太子要住进楚宫这种芝麻大小的事居然要我出头?你们季氏当真把自己当鲁君了不成?”
叔孙豹满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直接朝着季孙如意摆了摆手:
“送客!”
他就差一个“滚”字脱口而出了。
“叔孙大夫别着急,如意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