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上说您老人家庚寅年率军屠广州,杀人十八甫、填尸六脉渠还说广州城前后左右四十里生民尽遭屠戮,死者六十余万!”
“那不是,我都已经修了大佛寺,每天在这里出家几个时辰赎罪了!”
“鳌拜还说您老人家后来又借着沿海迁界胡作非为,害得广东沿海化为白地,广东生民饿死和被屠者又以百万计!实在是罪大恶极,有违天道,所以要奉天讨之。还说绝无宽恕您老人家之可能,一旦捕获,就要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了!”
尚可喜听到这里,已经急得开骂了:“他n的?这个鳌拜居然拿沿海迁界的事儿说我?这事儿不是他听了黄梧的鬼话才下令实行的吗?我是奉命行事!”
尚之孝也急了,哭丧着说:“阿玛,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想点辙吧.鳌拜和吴三畏多半已经到了广东沿海,马上就要来打咱们了!”
“什么?多半已经到了?”尚可喜回过头,又一双半瞎的白内障眼珠子看着自己的次子,“老二,你的意思.鳌拜和吴三畏到底来没来你还不知道?”
“来是肯定来了.要不然这些檄文谁贴的?”尚之信斩钉截铁地说,“现在粤西的高州、雷州、廉州都在吴三桂的表弟祖泽清的控制下,广西半个省又被孙延龄、马雄、郭义三人手中.他们这几个可都已经投靠吴三桂了!
阿玛,您想想,那个鳌拜、吴三畏走水路离开温州瑞安以后,除了一路南下到咱广东投到高州、雷州,还能往哪儿去?我算算日子,他们上个月就该到达高州、雷州了。休整一些日子,最近也该要行动了。”
“上个月就到了?”尚可喜额头上都冷汗连连了,“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您怎么会有消息?”尚之信哼哼道,“广东沿海除了琼州府都让您清了五十里到一百里了.就连琼州岛您都让人用木栅栏圈了起来,只留了一个海口通雷州,其余地方都片帆不得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