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隔三差五便会来到苏墨的学堂之中,或提着一壶酒,或提着一道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有时甚至说不上几句话便走了,那来去的脚步日益沉重,却也从不间断的每隔几日便一定会来一趟学堂。
苏墨的神魂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愈发的虚弱,苏墨这具巨神血脉的神躯在虚弱的神魂下,也显得格外的羸弱。
那风雪一直不停,叫人心寒。
这日,王六又来到了学堂,这回,他的手中再没有任何东西。
王六抖了抖身上的落雪,缓缓的坐在苏墨身旁,抬头望着屋外的厚雪,神色茫然。
“镇里......又死了几个人。”王六沉声的说。
“怎么回事?”苏墨问。
“积雪压垮了屋子,将聚在一起的几家老小都葬在里面......”
苏墨久久未言,只是静静的坐着。
王六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苏墨叫住了他:
“让镇里房屋危险之人别再住自己屋子了,叫他们在镇里找个空旷的地方以雪堆出圆顶的雪屋,雪屋不可太大!再将雪屋的周围堆上厚厚的积雪.......那雪屋不会塌,雪越厚,雪屋越坚固。”
王六顿足,回头看向白衣白发的苏墨,开口问道:“先生如何知道?”
苏墨目光之中露出了深深的迷茫之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只觉得此举应该会有用,“现将雪屋堆起吧,不着急住人进去,将雪屋之上洒上些水,等雪屋顶上堆了厚厚的积雪将雪屋冻住,再住人进去不迟。”
王六深深的看了苏墨一眼,点了点头离去,沉重的步伐迈入风雪之中。
看着王六的离去,苏墨眼中露出了深深的迷茫,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为何会知道......”
风雪只是自顾自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