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大爱儿子的,也从爱妾的床上爬了起来,跑到夫人院子里,握着儿子的手,说了几句父爱如山的话。
王景华烧的嘴唇干裂,面颊通红,一时醒一时昏迷,醒的时候,身上的伤也跟着醒,痛的他涕泪交加,昏迷的时候,噩梦连连,鬼影重重,妖魔鬼怪们全都顶着程廷的脸,在梦里都没轻饶了他。
再醒来时,他抓着父亲的手,气若游丝:“爹……是程三……程三害我……”
王知州前不久才让程泰山将了一军,心中的怒火还未消散,得知程廷打了自己的儿子,“蹭”地站了起来,目光阴骘,要让前衙去捉拿程廷,然而走到门口,目光一动,就变了主意。
若真是闹上衙门,程泰山免不了又要说是孩子打架,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迫使他心胸开阔。
他的肚子里,实在撑不上一条这么大的船。
他低声对心腹道:“去找程三,套上麻袋往死里打,丢到程家门前去。”
心腹低声道:“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王知州道:“先去找,找不到,我明日亲自带着景华他们三个去程家,讨回公道!”
心腹点头,立刻召集打手去办。
程廷此时还在脚店中痛饮,喝的头重脚轻,直到子时,才在脚店外分道扬镳。
他心情愉悦,领着狗,慢慢往家里走,嘴里还哼唱小曲:“浓云压碧瓦,黛笔画翠眉,点红唇,换新衣,郎啊郎,何时归……”
一曲未曾唱完,大黄狗忽然“汪”了一声。
吠过之后,大黄狗咬住程廷衣袖,用力往回拽,程廷不明所以,顺着力道歪歪扭扭走了两步,他伸出食指,学着莫聆风的样子对着大黄狗一点:“不许胡闹。”
大黄狗急了,连撕带拽把他往岔开的路口拖,程廷有五六分酒意,软绵绵的随着它走过去。
结果刚到不知道哪户人家的屋檐下方,杂乱的脚步声就滚滚而至。
先有的脚步声,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