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霍云亭恭敬行了个抱拳礼。
“客气啥,你又不是没给报酬。”杨国华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果笑着说道。
他知道这小子是练家子,对于这少见的抱拳礼倒也没怎么意外。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杨国华是精神方面的专家,挂号费是不低的。
霍云亭一个北漂仔每个月几百块工资,卖肾都没法连续治疗一年多。
是杨国华对这病很好奇,就当是搞研究,这才一直给他免费治疗。
无以为报,他只能每次来时带点水果,略表心意。
两人聊了会儿病情,杨国华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以及部分研究心得,并告诉他以后不必再来。
待霍云亭离开,杨国华双脚搭在桌上长叹一声,“这下亏大咯,研究一年啥也没研究出来。”
“再给他治下去老子亏死了,由他自生自灭去吧,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
……
北平的冬天很冷,寒风如刃,刮得脸生疼,廉价的羽绒服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寒气。
出了医院,霍云亭双手插在兜里,缩着脖子往前走。
轻车熟路走了两条街,七转八拐,钻进一家火锅店。
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顺着脖颈的缝儿钻进衬衣,划过他的身子,乍一时暖和不少。
“哎哟!云哥来嘞,造点啥?”
迎面,一个端着汤锅的十六七岁小胖跟他打招呼。
“两瓶啤酒,鱼锅。”霍云亭往手上哈着气说道。
这家店以前是他初到北平打工的地方,一个月前为了治病,听了杨国华的话去当群演才辞的职。
胖子叫岳龙岗,几个月前来的,跟过他屁股后面一段时间,人老实,也勤快。
因为经常来这边治病,他偶尔会过来吃一顿,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
随便找了一桌坐下,没过两分钟,岳龙岗提着两瓶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