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血来潮?”季平安反问,淡淡道,“我没兴趣与你打机锋,说出你的目的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佛主有些无奈地双手合十:
“国师这话重了。贫僧只是想请你走一趟罢了。”
“去南唐?”季平安反问:
“准备将我这张牌软禁起来?是了,我这个身份,多少还有些分量,你为佛门考虑,倒也的确该来。”
佛主却依旧摇头,语气真诚:“非也。”
不去南唐?季平安仿佛提起了一丝兴趣。
佛主低眉顺眼,道:
“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贫僧只是想请国师大人,随我去一个地方,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等到了自然会说个分晓。”
季平安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忽地笑了:
“这算是绑架?”
老和尚认真道:“只是‘请’。”
好一个“请”……季平安哈哈一笑,倏然神色一敛,幽幽道:
“若是我不去呢?”
老和尚面露慈悲,双手合十,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硬气的话:
“这……只怕由不得国师了。”
寒风拂过城郊,天边余晖渐渐黯淡下去。
季平安眯着眼睛,片刻后轻轻一笑:“也好。”
佛主露出真诚的笑容:“您要不要先回城中告别?处理下琐事?我可以等。”
季平安懒散道:“不必了。”
老和尚看似彬彬有礼,充分给予了他尊重。
但季平安有着上千年的阅历,不可能被对方的表象蒙蔽。
他不可能忘记,站在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僧人,是当今时代最恐怖的几个老怪物之一。
无论力量,还是心思都足够深沉。
对方的每一句看似寻常的问话与举动,都可能包藏祸心。
这个时候,谨慎起见,他并不准备继续滞留。
更隐隐担心,自己回返的行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