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
……
秋风飒飒。
钱宅前院偌大的庭院中,拉满了喜庆的彩带,有戏台搭建在亭台楼阁中,余杭最有名的伶人奉上唱腔,引来阵阵喝彩。
底下的一张张桌案上,坐着钱塘城中各行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老寿星的突兀离场,以及迟迟不归,终究开始引起了一些客人的交头接耳。
“钱员外怎么还没回来?离开恨久了吧。”
“莫非是年纪大了,不胜疲惫?可方才看着还很硬朗。”
“只怕别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已是花甲之年,我等又不是那传说中的仙师,七十便已是古来稀。”
议论纷纷,渐渐的,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
最后,连坐在上座的钱塘县令都唤来府内仆人询问:
“可是出了何事?这眼瞅着祝寿的时辰都到了。”
钱府仆人支支吾吾,也说不上个答案,就连在旁边捧着酒壶作陪的钱员外长子,也额头渗出汗水,准备前往寻找。
而就在这时候,钱员外迈步从后头走出来,脸色稍显不佳,拱手道:
“县尊久等了,也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有些急事。”
众人纷纷摆手,表示无碍,钱家长子松了口气,放下酒壶朝着戏台一挥手:
“接着奏乐,接着舞。”
钱塘县令心中好奇,但他虽为一县之主,但终归只是朝廷任免的官员,论势力,还真未必比得上这盘踞钱塘县百年的地头蛇,便也未曾多问。
只是在老员外落座时,有些疑惑地发现,老人那造价不菲的丝绸长衫下摆,膝盖的位置,竟然沾染了两团灰尘,心生不解。
寿宴正常进行,只是坐在主位的老寿星显得心不在焉,中途与老妻单独说了几句话,后者又找到了长媳。
当流程匆匆结束,钱员外悄然松了口气,旋即起身,以自己年迈,不胜劳累为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