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她本人及所居住的关雎宫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寂寥得让人窒息。
即便现在已经是春节将至,这本应该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时候,她这座太皇太后所居住的寝宫依旧冷冷清清。
她跟外界已经断了音讯大半个月,现在完全不清楚是重庆公主等人并没有前来拜见,还是自己已经彻底被皇帝和皇后软禁了。
“太皇太后,奴婢可不能随意出入宫门!”
“那封书信已经托人送往重庆公主府,奴婢亦不晓得因何至今没有回信!”
“太皇太后,即便你今日真要打死奴婢,奴婢亦不敢将您抬去强闯乾清宫啊!”
……
林公公为首的宫人面对周太皇太后的各种命令,仅仅遵守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超出能力范围外则是无能为力。
他们终究不是太皇太后的心腹,甚至他们的月钱是皇后给他们发的,而他们又凭什么为了平日对他们又打又骂的太皇太后承受掉脑袋的风险呢?
“滚,统统给哀家滚出去!”周太皇太后看到自己压根无法驱使这帮宫人,于是索然大怒地赶人出去道。
倒不是她不想采用更加强硬的手段,即便她想要打死这些不听话的太监和宫女,但奈何她的力气已经不允许。
不管她是否承认,在她的心腹被杀的杀、被关的关,而今她根本无人可用,确确实实沦成了一个废人。
五日后,春节如期而至。
关睢宫门外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却带不来一丝暖意。窗棂上贴着的福字,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驱散这满室的冷清。
周太皇太后坐在榻上,手中正把玩着一只玉佛,但下一刻这尊玉佛已经碎在了地上,而外面的宫人已经习以为常。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面容虽然依旧端庄,但眉宇间却难掩岁月的沧桑和内心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