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攻击点道:“陛下,恕臣直言,这场战事本就不该有!天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今新朝,当起沉疴,致中兴。然战事一起,西南糜烂,百姓无日安宁,朝廷便无盛世可言!”
“张修撰,黎朝不过是一个小小藩国而已,你这怕是妄自菲薄了吧?”礼部尚书徐琼忍不住站出来。
“黎朝用兵,我朝必胜,尔何言西南糜烂?”
户部尚书李嗣其实是最不愿意兴战事的人,毕竟战事一起,财政就得向西南倾斜,但此次并没有反对。
打仗确实是要花钱,但而今黎朝已经是得寸进尺。若大明继续忍气吞声,人家对西南的百姓必定是变本加厉,还不如一战来立天朝之威。
最为重要的是,宪宗留下的粮仓夯实,而新朝通过整理盐政和清丈田亩,现在的财政完全能够支撑得了西南用兵。
张贞自恃自己的学问了得,便侃侃而谈:“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太宗当年定了安南,然国家所耗百万巨,今焉何不引以为鉴?纵得一时之胜又如何?然日久,外藩再起战端,大明军队疲而奔命,苦的终是我朝百姓。今新朝当起沉疴,百事待兴,焉可为一珠而兴战?”
“开战一事乃朕跟内阁同六部重臣商议的结果,今日不是在这里再争论该不该开战一事!”朱佑樘意识对方是坚定的主和派,却是不愿意跟这种人继续争执下去。
大明的词臣还真的自我感觉良好,明明自己都已经将他们直接排除在决策圈之外,结果还是硬要凑过来参与决策。
只是他们这种天下的“跪臣”,自己现在又没犯病,又怎么可能再跟他们商讨该不该向黎朝宣战。
终究而言,他们所追求的是共享天下之福,而自己所谋求的是发展,是将大明打造成为世界纺织中心。
原以为张贞已经无话可说,但张贞却是不依不饶:“陛下,您是过问了内阁和六部,但并没有问